第(2/3)页 别说是本院的医生,就算患者是在外院做的手术,而且明显手术做得很烂,他也从不拆别的医生的台。患者和家属追问是不是上一位医生的手术没做好,周灿的回答往往都是含糊其词。 这也是医生最起码的素养。 那种喜欢在其他患者与家属面前说别的医生坏话,贬低同行的人,十有八九是个双渣。 人品渣,技术渣。 周灿自然不是这种人。 神经被切断,即便是最先进的核磁也没办法查出来。肌电信号检测,同样只对通的神经有效。它能测出神经信号到了这一块肌肉后是否消失或者发生衰减,却没办法查出神经是否被切断。 最好的办法就是解剖,凭医生的经验和肉眼、手感,寻找出神经,从而进行确诊。 出于谨慎,周灿仍然给患者做了一个肌电信号检查。 与他对患者进行手诊时的结果基本一致。 肌电信号到了那个位置近乎中断。 基本已经确定患者的第三趾神经被切断。 有了诊断结论后,周灿仍然没有急着给患者安排二次手术。而是找到正在坐诊的富查春,进一步了解手术情况。 富医生是手术操作者,对当时的情况最为了解。 “富医生,忙着呢!” 周灿陪着笑脸打招呼。 “嗯!” 富医生只是鼻孔里面嗯了一声。周灿把他的手术室副组长位置给抢了,他本就有着很大意见。 周灿逮着1床的患者不放,甚至今天早上还跟许医生一起进了娄主任的办公室,更让富医生火冒三丈。 现在能够搭理周灿就算不错了。 “您看方便到后面聊两句吗?” “这么多病人排着队呢,没空!” 富医生冷声拒绝了。 “那我就在这里说好了,1床的患者做手术时,您有看到患者的左足第三趾神经吗?” 周灿压着火气,耐心的询问。 任何一家单位,最头痛的就是这些固执、偏执的老同志。有的老同志,很识时务,对于科室年轻领导的工作很配合。有的老同志,则是端着架子,看年轻干部哪都不顺眼。 总觉得这么个小娃娃管到老夫头上来了,不知天高地厚。 “不是都跟你说了吗?这事别再问我。如果对我不满意,你可以直接找娄主任,找许医生告我的状。”富查春看着周灿拉着许医生进了娄主任的办公室,肯定告黑状去了。 现在又低声下气的来找他打听患者的手术情况。 他心中暗自寻思着,多半是跑去告状没什么结果。 于是,富医生也变得更加有底气。 “大家都是一个科室的同事,相信你我的目的是相同的,都是为了让患者恢复健康。那位患者的左足第三趾失去了屈曲功能,麻木,问题其实挺严重的,绝不再是什么小事情。科室领导把这件事情交给我全权处理,我希望能够在不伤害双方利益的情况下,尽可能把问题解决了。还请您配合一下。” 周灿依然耐着性子,苦口婆心给富查春做思想工作。 “小丁,叫诊下一位吧!” 富查春冷着脸不再搭理周灿。 眼见这个老同志油盐不进,周灿也不再客气。直接站在原地拨打娄主任的电话。 此刻,许医生正在手术室给患者做手术,找娄主任出面解决更为合适。 因为在级别上,许医生也只是一个主治医师而已。 拔毛的凤凰不如鸡。 落难后的许医生其实挺惨的。很多人早就不拿他当回事了。 “小周,什么事?” “娄主任,有件事情需要向您汇报一下……” 周灿把富查春不配合的事情讲了一遍。 娄主任的喘息声明显变粗,这说明他已经非常生气。 “你叫富查春配合你,就说我说的。” 娄主任在电话里压着怒气说道。 “富医生,电话您也听到了,娄主任让您配合我一起解决那位患者的问题。” 周灿都快抑郁了。 明明是在帮富查春擦屁股,现在求爷爷告奶奶,富查春却在这里摆着谱。 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