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0 疼吗-《影帝是个撒娇狂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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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嗯。”顾辞年不疑有他地点了点头,一字一句地,像是在强调,又像是在教她:“我一直都在你心里啊。”

    “甜甜。”他低笑了声,去吻她的唇角,轻柔的一下一下,语句断续地说:“你可是特别特别喜欢我呢。”

    倪布恬没出声,像是在思索他的话。

    沉默片刻,她抬手揉了揉眼睛,安静地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模样很乖。

    像是在认同他的话,又像是只是在表达自己听到了。

    她放下手,身子向前凑,不由分说地抱住了顾辞年的脑袋,两手没轻没重地揉搓着他的头发,像是在哄一只宠物,“顾辞年,你是我心里的蛔虫吗?”

    “怎么我一想你,我一不开心,你就刚好出现了呢?”

    顾辞年被她紧紧抱住,脑袋被她按在胸口。

    鼻端是她身上带着淡淡樱桃味的暖香味道,双唇之下,触到一片温软,发着烫。

    于是他脊柱一麻,浑身也开始烧了起来。

    顾辞年深深吸了口气,克制着将倪布恬的双手拉开。

    他轻抵着她的额头,声音压下来,难掩自责:“对不起,甜甜,是我疏忽了。”

    当初倪布恬主动说起拒绝了《七月的回忆》时,他以为她真的只是因为不喜欢那个题材和剧本,并没有深思,如今想来,是他太过粗心了。

    他那天就应该察觉到她的不开心的。

    如果他一早知道这些事情,绝对不会给祝杏儿伤害她的机会,更不会让她被卷入网络无端的猜忌之中。

    那些状似好心或好奇的议论声如一把把无形的刀子,戳在他的心口上。

    只要一想到倪布恬也看过那些言论,想到她在形形色色的揣测和议论声中勇敢为自己发声的模样,他的胸口就闷痛着,像被溺在深水里。

    “以后不开心时就告诉我好不好?”

    顾辞年唇角贴着她的鼻尖,轻啄了下:“我是你的男人,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站在你面前,为你遮风挡雨的。”

    倪布恬头脑昏沉着,再次想起倪天易和祝杏儿,她胸口紧揪着,重重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以后开心和不开心的事,我都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倪布恬慢慢笑出来,眼角瞥到放在床头边上的那杯蜂蜜水,乖觉地拿起杯子,灌下大半杯。

    “你别担心我啊。”她用温热的手指一下下点着顾辞年紧蹙着的眉心:“我没事了,我要睡了。”

    不等顾辞年说话,她侧身躺下,背对着他,乖乖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她好像清醒了许多,又好像没完全醒。

    可顾辞年看得出来,她还是难受的。

    顾辞年看着她蜷缩在一起的瘦削的背影。

    拉下一半的拉链后露出一片莹白的背。

    线条绵软而美好。

    他关掉落地灯,借着月光,从背后轻轻拥住了她。

    “甜甜,”顾辞年唇角贴在倪布恬的耳廓边,气息清浅又温热,声音压抑着:“不逾的父母是不是对你不好?倪天易……”

    他轻吐口气,忍着心痛才说出后面半句:“是不是伤害过你?”

    随着他话音落下,怀里的女人脊背不自觉变得僵硬,紧绷。

    顾辞年一颗心虚虚渺渺地往下落。

    他在一片温柔月色下疼惜地亲吻她的耳垂。

    “别怕。”许多话在胸膛里来来回回地翻滚着,他最终也只是艰难地挤出这么一句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倪布恬拽住了他的手指。

    紧紧的,死死地抓住。

    “你不要相信网络上的那些话,那些都是假的。”

    她语气有些急,像是在辩驳,又像是无可奈何。

    她可以不在乎那些不重要的陌生人潜藏恶意的揣测,却没有办法忽视顾辞年的感受。

    怕他为自己难受,又怕他想东想西。

    倪布恬背对着她,背脊紧紧贴住他的胸口,感受着他温热的胸膛和强有力的心跳声,那些焦灼不安像是被丢在一汪春水里,慢慢被抚平,涟漪渐缓。

    她慢慢放松下来,可声音还是发紧:“他有躁郁症,画不出画时就会喝酒……”

    她声音渐渐低软下来,像是沉浸到了那段回忆中,“喝醉时,他总爱在画室里摔东西,疯了一样地撕书,有时候会……”

    她更住,不再说了。

    顾辞年连呼吸都忘了,就那样在月光下,一瞬不瞬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听她的声音又缓缓发出来,像是隔着遥远的距离,掩去鲜活的痛感,平静而麻木:“那次是他最后一次动手,高三暑假,不逾不在家,我在午睡,他喝醉了,忽然冲进房间,把我拽起来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他像疯了一样,扼住我的脖子,踹我的肚子,用鞋底踩我的脚趾。”

    “我抓不到可以反击的东西,又痛又气……我大喊着,说要和他断绝亲缘关系,骂他是禽兽,骂他和祝杏儿关系不正当,对不起我养母,他被我激怒了,把我丢在墙角,撕扯我的领口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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