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屠夫看在眼里,神情变得异常凝重。 他和酒徒两人,对对方都无比熟悉。 虽然在战力上,他更胜一筹,但由于功法的特殊性,酒徒在危机的感知以及形势判断上,向来在他之上。 酒徒这样一反常态的疯饮,意味着他察觉到了不祥的气息,感知到了极大的危险。 屠夫记得,酒徒上一次这么紧张,是一头老黄牛拖着一辆破车进入小镇的那一刻。 而那破车上,坐着一个人,几乎没有人知道真名,世人皆称呼其夫子! 屠夫将目光从还在狂饮的酒徒那里挪开,看向案板前的一男一女。 先是疑惑地打量叶红鱼,几秒钟后,目光最终落在陈勾身上。 时至此刻,他也感受到了一种反常的气息。 若论反常,一个修为更低的洞玄,却以主人的姿态站在一个知命境的绝色女子身前……还不够明显吗? 屠夫解下身上的皮大褂,露出里面单薄的麻衣,隔着案板凝视着眼前的陈勾,神情陡然变得异常冷酷。 “所为何来?” 陈勾左手在右手虎口轻轻摩挲,笑着说道:“杀人,一个屠夫,一个酒鬼。” 果然来者不善! 屠夫冷冷道:“我们在这里几十年没出去过了,与你有何仇怨?“ “无仇无怨。” 陈勾将手背到身后,目光落在案板上的“二师兄”头上,说道:“但你杀这些猪羊时,可问过它们有什么仇怨?” 屠夫一怔,本能地回道:“人吃肉,天经地义,何必多问?” 陈勾赞同地点头:“天经地义,不必多问。” 屠夫没有再说话,他要是还反应不过来,也就枉活这么多年了,冷漠地看着陈勾,就像是看着个死人。 以往,任何人被屠夫这样用这种眼神看着,都会感到恐惧,至少会有些不安。 但陈勾不但淡然依旧,眼眸中甚至透出几许戏谑之意。 “你以为自己是谁,便是夫子当年也不曾这么同我们说话!” 酒徒终于停止了喝酒,他虽从陈勾身上感知到了巨大的危险,但却并非就此认定自己已经是穷途末路。 当年夫子来时,他也是这么紧张,但最后结果怎样? 夫子离开了,他和屠夫依然好端端活着。 “我不是夫子,但夫子二十出头时,也未必是我的对手。” 陈勾不卑不亢,看似云淡风轻,实则展露出前所未有强烈的自信。 屠夫和酒徒心知对方既是有备而来,便万难善了,故而也不再多费口舌。 只是冷漠地看着他,杀人者人恒杀之,自古如此。 就看谁的拳头更硬,谁的刀更锋利了……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