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六十六章:扑朔迷离-《不世奇才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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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七百六十六章:

    这两日,整座京城热闹非凡,沈风迎娶大士之女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,这桩婚事的皇帝金口钦赐,可谓风光无两。

    夜里,也就是婚事前一日的夜晚,大士府内内外外张罗得喜庆洋溢,府中下人也是忙里忙外,而此时,沈风却是如履薄冰,虽然这桩婚事是迫不得已,但婳瑶她们这几日几乎没有给他好脸色,连句话都不看。

    皇帝赐婚,排场一定小不了,沈府一定要好好装饰一番,但皇帝却没有报销经费,花费的还是可岚的银子,这一年,沈风的银子全部拿来扩充军费了,吃的穿的全部由可岚一力承当,可以是被可岚包养了,现在可岚还要拿出银子帮沈风娶亲,真是委屈了她。

    但这两三日,沈风必须集中全部心神去应付这场婚礼,将这场戏导演落幕,且这两三日的成败决定着濮阳宫的兴亡。

    此时,我们正在府中与广音、草谷、问书、青石商量如何应对濮阳宫,几人静静坐在房中,一语不发,直到一个老妪进来。

    老妪便是琴操老人。

    纪婳瑶领着琴操老人进入书房内,天府等人见到琴操老人纷纷行礼,琴操老人辈分还在壶酒之上,按照天府的规矩,几人要称琴操老人为师叔。

    “有劳前辈深夜前来,还望前辈见谅。”沈风起身将琴操老人迎入,对于琴操老人,沈风十分重视,礼数自然也不敢落下。

    “拜见师父。”广音上前行礼,琴操老人等于是濮阳宫的眼耳,她想来沈府,就好像是自己考试自己改卷。

    省去客套话,沈风直接道:“明日便是我成婚之日,前辈,濮阳策可有怀疑你?抑或对你有所保留。”

    琴操老人道:“濮阳策若是怀疑一个人,便会多其谈话,而他已三年未曾与我过话。”

    原来天府的奇葩门风是传承下来的,沈风看着这一群人,抠脚丫的抠脚丫,闭目的闭目,跟这一群人处在一起十分不适,沈风心里无奈一笑,又道:“那濮阳策的计划进行得如何?”

    琴操老人道:“一丝不苟,足可以假乱真。”

    依照濮阳策这种性格,无论在什么年代,做什么事都能成功,但偏偏这种人才却要走上这条路,想到此,也不敢懈怠,谨慎道:“濮阳策的性格难以捉摸,难保他会临时改变计划,若真是如此,我们便停止行动。”

    见他们没有异议,转而问道:“除了提防濮阳策,还要注意白石老人,青石师叔,你查得如何?”

    “这只老狐狸太狡猾,完全查不到他是谁。”邋遢老头竟然叫自己的师父老狐狸,可见他们关系也不太好,“但一个人或许与他有关系。”

    沈风道:“你上次信中过,便是宋执裘,但我已调查多时,也毫无所获。”

    邋遢老头道:“宋执裘必有可疑之处,连当今皇后亦是濮阳宫的人,宋执裘怎会没有站位?”

    太久没有注意到这个人物,要不是邋遢老头提醒,差点将这个人忽略,沈风瞩目沉思道:“依你之见,宋执裘是哪方?”

    邋遢老头道:“宋执裘并非濮阳宫之人,又非皇帝心腹,但宋执裘在朝中声望极大,但却查不清此人究竟是何方的人,你不觉得这亦是一种本事。”

    沈风沉吟地点点头道:“你接着。”

    “当朝国相超然于峻势之外,而他的仕途却是十分平常,并未与任何人有政治利益关系,但此在先帝时,便可周旋于当今皇上、秦王、晋王之间,亦是如此,才使得他官运亨通,直到当了国相。”

    沈风心中一动,这种立场不定却左右逢源的人像极了一个人白石老人,这只奸诈的老狐狸游弋与濮阳宫、天策府之间,飘忽不定的立场,神秘的身份,都令人如鲠在喉。

    邋遢老头道:“沈风,宋执裘与老狐狸最相似之处,便是神秘,此人若稍加留意,不定便可查清老狐狸。”

    沈风肃然道:“此事便劳烦师叔稍加费心。”

    邋遢老头道:“放心吧,老狐狸再如何神秘,等风起云涌时,他定会露出水面。”

    在这个时刻,明知白石老人会是一条隐蔽的毒蛇,沈风还是无法分心在他身上,转向草谷、壶酒道:“两位师叔,此次能否骗过濮阳策,全要靠你们二人,你们务必要确保万无一失。”

    草谷乖静道:“将军放心,我可保证。”

    壶酒道:“我手下的徒弟皆是成名已久的马戏团,把弄一些障眼戏法如同家常便饭。”

    沈风笑道:“很好,明日我要迎亲,一切听从问书师叔安排,姑姑,在这期间,你不仅要配合问书师叔,还要监视宋执裘、皇帝。”

    广音道:“恩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一张图,诸位前辈来看看。”沈风在一张京城局部的地方上指点,将明日计划进行详细的商量。

    商量完毕后,沈风才转而道:“琴操老人,今日让你前来,不只是为了明日的计划,而是为了以后覆灭濮阳宫。”

    天府等人将目光望向琴操老人,琴操老人从进来后神色便毫无变化,似乎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,她目光淡淡地望着沈风,倾耳聆听。

    沈风凝视众人,低沉道:“濮阳宫覆灭,势在必然,而我,天策府!将会亲手终结它,诸位放心,我不会以杀戮去施行,毕竟他们与天府也有渊源,相反的,我会好好利用濮阳宫这几十年培养的弟子,大夫归并草谷,乐师从于广音至于那些不愿归附的,便将他们遣散各处谋生。”

    闻言,天府等人顿感欣慰,纷纷称赞,沈风神色未变,凝重道:“但在此之前,须谨防他们协助濮阳策叛乱,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地方,一旦濮阳宫叛乱,定会牵一发而动全身,届时,必然免不了以血作为代价,所以,请大家来商量一下,如何将动乱减至最低。”

    这一夜,沈风与诸人商议至天明。

    翌日,黄道吉日,大士府内外染上一层喜庆的红妆,府前敲锣打鼓,鞭炮齐鸣,而府外的道路两旁则是皇城城卫,皇帝赐婚自然是守卫森严,此时,此时,一支迎亲队伍驶入大士府门前的长街上,其中那一顶装饰艳丽的花轿格外显眼,那是古代女人的归宿,抑或称是枷锁,上了这一顶花轿从此便只能相夫教子。

    而沈风一身锦红长衣跨坐在一头雄骏的马儿上,束发衣戴,另有一番俊朗神采,在马上胸前还系着一条红花带,行于队伍前面,古代婚事男方地位如果高于女方,便不必亲自来迎亲,但沈府处于对大士府的尊重,亲自来士府迎亲。

    大士府门前围攒着上上下下的人,大部分是士府的府丁也在其中,其他则是士府的一些亲戚,瞿楚贤与夏嫣然也在其中,夏嫣然情绪不佳也就罢了,但此时瞿楚贤神色亦十分反常,双眼无神,脸容木然,着实令人费解。

    隆隆隆

    古代迎亲需要放铳放鞭炮,越是显贵的婚事,阵仗越是盛大,长街上弥漫着白色的烟雾和刺鼻的烟味,沈风缓缓驱马行在府门前,随行的喜娘按照惯例去催婚。

    古代很重视成婚生子,人人皆当成头等大事,礼仪十分繁缛,但古人却乐此不彼,气氛尤其热闹,而沈风心中顾虑重重,神色未显得多高兴,眼光触及到夏嫣然,见她正怨怨地望着自己,心中叹息一声,无暇去顾及她。

    喜娘催婚三次后,披着红盖头的新娘子从府中出来,沈风望着红盖头下的新娘子,心中不禁尴尬,没想到人生第一次成亲却是跟顾碧落,晚上要洞房非要打起来。

    一番繁文缛节后,新娘走入花轿,沈风领着队伍转向另一个方向,此次婚事是皇帝赐婚,为的是祈求上苍恩泽大地,因此沈风与顾碧落需去皇室宗祠祭拜。等祭拜大典完毕后,才可完成婚礼。

    随行的人还有瞿楚贤、柳宗礼、夏嫣然等人,夏嫣然正要随行,却被身后一个人拉着,夏嫣然回头望,才见是纪婳瑶。

    “婳瑶”

    “别话,跟我来!”

    新娘上了花轿,队伍准备骑行,此时,宋行军却乘马过来与沈风相对而立,

    、、、、、、

    宗祀

    皇氏宗祀位于黄荡山下,是距离皇陵最近的山峰,大华宗祀便建于山下,宗祀前面则是一条清流,背山偎水,又居于林荫之下,与皇陵一同享尽风水。

    山下守卫着无数皇宫禁军,将要日落时,沈风与顾碧落来到了宗庙前的祭坛,祭坛上青烟缭绕,仪品陈列,里面不知有多少文章,若非有几百位礼部官员,谁可如此详细罗列这一切。

    皇宫作为天下人膜拜之地,严格的礼仪便是基础。

    “皇上、皇后驾到!”

    一声沉重的号角吹起,皇上与皇后同驾而至,百官齐齐跪拜,而沈风则免去跪拜之礼,今日沈风与皇帝一同祭拜,在世俗眼里乃是至高无上的荣耀。

    皇宫禁军将山下的路全部包围住,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起来,唯独在宗庙周围没有设防,依照礼仪,宗庙外不可见刀剑,所以周围没有武装的禁军。

    趁着皇帝驾到的空隙,沈风悄悄溜到花轿旁边,低声笑道:“还是做新娘子好,不必跟着他们拜来拜去。”

    “祭典何其庄重,你不去参礼,怎还到处乱跑。”花轿内传来一声怒叱声,纵使当了新娘子,顾小姐对他还是没有好脾气。

    沈风偷笑道:“这几日拜来拜去,拜得我头昏眼花,干脆来你这里喘口气,怕你一个人闷得慌,顺便来陪你解闷。”

    顾碧落狠狠踹了一脚花轿,斥道:“你见过哪个新郎来陪新娘子解闷,快回去你怎么进来!”正话,却感觉花轿摇晃了一下,揭开红盖头一看,赫然发现一个贼头贼脑的人钻了进来。

    古代男女在成亲之前见面乃是大忌,几乎没有哪个想抱得美人归的人会做出如此有悖礼仪之事,这家伙,直接钻入新娘子的花轿里面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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