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六十章:冰封下的暖流-《不世奇才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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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三人立即跳入入口,顺着螺旋阶梯往下,这个入口和螺旋阶梯似乎逻辑下一个意外的存在,入口打开后,又立即合上,而螺旋阶梯也开始自上往下逐渐分离。

    三人拼命跑下阶梯,沈风与叶绛裙还好点,但壶酒师叔可就惨了,落在后面火烧屁股,沈风干脆单手将他提起来一起跑。

    “终于出来了!”

    螺旋阶梯消失之际,三人有惊无险地冲出洞穴群,洞穴外是一群荆棘林,行走起来十分困难。

    “墨冢就在前面,要不就在这里休息一下,等养好精神再出去。”

    “也好,天色也不晚了,先养好精神。”

    合议了一下,便决定原地休息一夜,找了一个背靠岩石的地方,然后裹腹后,便早早睡下。

    秋夜里已有些清冷,不过在荆棘林和岩石中央,冷风被挡住了不少,堆起的火堆火焰高照,倒映在冰冷的岩石上,衬出难得的宁静,抛去之前的重重机关,这片青色荆棘林还别有一番韵味。

    夜火炙亮,叶绛裙却没有入眠,而是静静站在旁边,面无表情地仰望着夜空,虽然看不到她的神情,却也能感受她的烦忧,曾经她只是茕茕孑立,如今却还填上一份忧愁,沈风不由得在心里怀疑自己的改造计划。

    “我出去走走。”她留下一句话后,踽踽独行而去。

    她起身时,沈风正好看见她衣裳上一道血迹斑斑的水印,惊道:“你受伤了!?”

    叶绛裙淡淡道:“无碍。”

    沈风皱眉道:“是不是因为你最近心神不宁,否则这些机关怎伤得你。”

    叶绛裙冷冷道:“我不知,我独自去走走。”说着,纵直离去。

    壶酒见状,疑惑道:“她好似不太开心。”

    沈风无奈一叹道:“你现在才现,看她现在这个样子,我改变她究竟是对是错。”

    壶酒急忙道:“别问我!人的感情最是复杂,老子只擅长把弄机关,你自己满满琢磨。”说着,倒头便睡。

    沈风屈膝坐在地上,低头呆呆望着火堆,许久之后,忽然取出水壶拧开——

    、、、、、

    “喂——喂——”

    睡至半夜,忽然觉得有人在喊,抬起眼皮看了一眼,才现叶绛裙站在眼前,拍了拍脸清醒一下,奇道:“师父,你叫我?”

    “方才我四处寻查,现一条路可以出去。”她难得主动说话,原来她之前没有休息,而去找出口了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,多谢你,天色还早,你也休息一会儿。”沈风上下瞧了她一眼,现她分毫无伤,也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。

    “

    叶绛裙目光静静地望着沈风,似乎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近段时日,她是有所改变,但却是只有烦绪,偶尔被沈风捉弄得生气了,但过了几天,她眉目便会添上几丝愁绪,之前便多少感觉得到,从霸州回来后见到她更是明显,此时见到她愁绪如罩阴霾,之前的想法再一次动摇,道:“是不是有话对我说?”

    叶绛裙默然摇摇头,情绪有几分萧索。

    沈风心情无端失落,看她最近情绪愈加愁忧,心中竟可清晰地感到她的痛苦,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,想法设法改变她,而如今她心中的情绪却清晰地传递到沈风心中。

    一种愁绪,两人同知。

    说到底,叶绛裙的情绪,完全是沈风塑触出来。

    心思仍在是否改变她上左右摇摆,浑浑噩噩道道:“师傅,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我——”叶绛裙螓低垂,似乎怀揣心绪。

    沈风静静望着她。

    叶绛裙迟疑半响,才低眼启唇道:“我为何总不平静,你可否将我变回去。”

    这是她此时的想法。

    她很少开口。

    闻言,沈风怔怔地沉默下来,手臂放在额头上,躺着望着夜空若有所思,良久之后,目光束束呆视,低声道: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叶绛裙以疑惑的目光看过去。

    沈风坐起身体,让她也坐下来,深沉地注视着她,忽然歉然再道: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叶绛裙皱了皱眉,目露疑色。

    沈风喟然一叹道:“一开始我只是以自己的想法来改变你,却没有考虑你的感受,这和你当初抓我去轮回道试图说服我是一样,也许无情无爱才是你,勉强改变只会令你徒增痛苦。”

    叶绛裙依旧蹙着眉,不知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看她眉目间愁色不褪,举起手摸了摸她的脑袋,长叹道:“我不会再试图改变你,你是什么样子便是什么样子。”

    叶绛裙忽然道:“我想离开。”

    闻言,沈风沉默了瞬时,淡笑道:“所以你在离开之前特意去寻查出口,多谢你了,师父,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和壶酒。”

    叶绛裙道:“在我离开之前,我会尽我所职。”

    沈风愣道:“你还要跟我们一起进偃关?”

    叶绛裙点点头。

    沈风已没有多少时间“*”她,所以选择放开她,而她可能预感到一件令她难以决断的事情,所以提前选择离开。

    思及前因,心中滋味难嚼,这些日子潜移默化中,对她也产生了不舍,这种不舍,不同于亲人也不同于情人,更不是友人,是一种很复杂,又很浓郁的情感。

    复杂的原因在于,此时的叶绛裙是他一手促成。

    “好,勉强留你,反而拧成结,不如还你自由,自由才可贵。”大事当前,沈风须做出决断,反反复复了好几次,这次是真的决定还她自由。

    叶绛裙道:“你会否心生不快?”

    没想到她还有这等察言观色的本领,不过现在沈风算知道了,原来察言观色可以衍生出自恋,愣一下,急忙故作玄虚地哈哈大笑道:“少臭美了,你当自己是貔貅还是招财猫。”

    叶绛裙面无表情道:“那你之前为何笑。”

    沈风一时语噎道:“你这是什么逻辑,笑一下就舍不得你,让我抱你一下,不是爱你爱得死去活来。”

    如此没营养的话,叶绛裙却如受到得到高僧的点化,微微颔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

    压下心中那点烦闷,垂着头道:“离开之后,你要去何处?”

    叶绛裙道:“回天府。”

    沈风静地片刻,忽然笑下道:“这倒是适合你的地方。”这一笑便真的放下了,若是强留她,摩诃道人再让她下手,不是更令她为难吗。

    要是叶绛裙再不走,难保沈风对她下春&#o39;药,这乃是继绑架自家小姐的又一壮举,可惜这个计划只能腹死胎中。

    叶绛裙沉默下来,神色中有解脱也有迷茫。

    沈风张了张口,转念思索如何对付濮阳宫,如今开始对付濮阳宫七傅,每除去一个都是巨大收获,除了草薙老人和柱机老人外,白石老人、墨画老人和矶书老人都是难以揣测的人物,而摩诃老人则是武功凡,到了万不得已的程度,摩诃老人一定会出手。

    七傅中,白石老人可以用离间计使得濮阳宫除去白石老人,但墨画老人、矶书老人和摩诃老人就不好对付。

    思虑了一会儿,却现那道清冷的目光一直看着自己,转头半疑半笑道:“你怎么一直看着我,难道是舍不得我?”

    叶绛裙面无表情道:“最近几日,我想起了一些事。”

    沈风心有灵犀道:“是不是在轮回岛的事?”

    叶绛裙诚实地点点头。

    沈风奇怪道:“之前你不是说记得不太清楚,怎么最近突然想起来。”

    叶绛裙面露迷茫道:“我也不明白,之前心如止水,反而想不起来,此时心绪凌乱,却渐渐浮现出脑海。”

    沈风神色淡淡道:“把那些事情忘掉吧,那些记忆不适合出现在你脑里,我也不适合。”

    叶绛裙道: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天快亮了,好好休息。”沈风拿出水壶递给她,如常道:“喝点水,这里气味古怪,喝点睡对身体好。”

    叶绛裙伸手欲接,但随即滞凝在空中,有了上次的教训,她现在是杯弓蛇影。

    沈风好笑道:“我已经跟你挑明了,你也知道之前我所做的那些事情是为了改变,我放弃了,答应还你自由,就不会再对你下药。”

    叶绛裙觉得颇是,便接过水壶浅尝一口,细觉无异,才又多喝几口。

    沈风没好气道:“我都已经说了,不会再陷害你,你就不用再提心吊胆。”

    叶绛裙道:“前车之鉴。”

    沈风莫名一叹,语气怅然道:“再见了,师父。”

    叶绛裙举头疑道:“嗯?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,睡吧。”睡着,躺在地上,而叶绛裙也渐渐阖上眼皮。

    、、、、、、

    翌日,沈风与壶酒前去墨冢,但叶绛裙却不知所踪,墨冢位于偃关内的死门位置,虽然暗含八卦阵的奥妙,却与之前皇陵八卦阵不同,想要破解偃关,只需破解这偃关的心脏位置——墨冢。

    想法简单,但要深入这墨冢几乎是在调戏阎王爷的媳妇。

    墨冢位于山峰之间,山峰表面覆盖一层苍松青林,飞鸟盘旋峰岭,不失为一处山中美景,站在山脚下,心中的惧意被景色冲淡不少。

    “师叔,这座山叫什么?”沐浴在沁人心扉的山风中,想坠入其中,又惧怕峰岭中的墨冢。

    “古曰望川岭,今为亡风岭。”壶酒神色追忆道:“此处曾为蜀川人居住,后来被朝廷屠杀后,便成了亡风岭。”

    沈风叹道:“濮阳宫以此为据点,等于在我们脑袋上设置了一个机关,此处不可不破。”

    壶酒神色兴奋道:“你小子不害怕便好,老子的毕生心愿便是闯一次墨冢,这次虽死无憾。”

    沈风讪讪笑道:“怕当然怕,这不是有你吗,你后面的背篓是什么,从进来偃关后,你只拿出一件,里面应该还有很多宝贝吧?”

    壶酒故作高深道:“之前那些机关何须用我的宝贝,我这背篓里的东西全是用来破解墨冢。”

    闻言,心里放心不少,转而遥望几眼:“前面有一条山道,是不是从这条路进去?”

    壶酒冷笑道:“从这条路进入你便直接去见阎王爷,找找别的路,这里一定有别的入口。”

    沈风愕然道:“该不会将整座山峰翻过来找!?”

    壶酒猥琐一笑道:“我从那老头子手记中看到过墨冢,墨冢的入口便是他亲自修建。”说着,他嘴里念念叨叨着两个字。

    沈风好奇道:“师叔,你在说什么?”

    壶酒道:“老头子手记里只提到天洞这两个字,其他无再详记。”

    “天洞?天上的洞——”沈风目光落在山峰上,有所动觉道:“会不会是要倒过来看?”

    闻言,壶酒神色一亮,急忙倒立目望山峰,倒望过去,果然山峰的腰处出现一个形似洞窟的纹路连接着天空。

    壶酒站回身体,神色自若道:“方才是老夫在考验你,小子领悟能力还不错——”说着,觉得没有底气,急着转移话题,“你为何将师妹留下?”

    “她心境波乱,我怕她受伤。”沈风自然不会去揭壶酒的老底,转而道:“我们先上去吧。”

    两人一起登上山腰,在山腰处找到了天洞的纹路,而印着纹路的山壁下是一处平坦的山地,山地周围是一千针叶林,在低矮处还有一些马尾松。

    “入口呢?”马尾松围绕着一块圆秃平地,平地上没有通道可以进入墨冢内。

    壶酒指着脚下:“就在你脚下。”

    “脚下?”沈风疑道:“是不是找到机关才能开启入口?”

    壶酒道:“不错,这是普通机关,你在这里等我。”说着,壶酒去寻找机关。

    轰隆隆

    一会儿后,地下出类似磨盘的声音,平地开始生旋转凹陷,渐渐地形成一道向下螺旋的环形阶梯。

    果然地下别有洞天,当入口打开时,便看见底下旋转出连接紧密的转轴和旋柱,在这个时代能有如此精细的机关,墨冢可谓是一处越时代的机关大作。

    顺着阶梯一直往下,接着是一段通道,进入墨冢后,心神便一直紧绷着,但里内却十分平静,连一些小机关都没有,沿路灯火通明,非常诡异。

    “桀桀!”

    穿过几条通道后,便突然开阔起来,此时突然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算你们有本事,竟然可以进来这里,不过你们以为这么容易进来墨冢,那就天真了——”

    言毕,身后那条通道突然降下一条闸门,沈风一惊,急忙走去查看。

    壶酒道:“别找了,机关在闸门后面。”

    沈风怔道:“你早就知道了?!”

    壶酒淡淡道:“柱机便是为了让我进入墨冢,才在中途撤下机关,否则我们也没那么容易进来。”

    沈风缓和一下情绪,深呼吸一口气道:“既他这么有信心,我们就闯一闯。”

    说着,向前走到一个石门前,石门上面刻着两个隶体字——矩冢。

    矩冢,顾名思义便是矩机老人建造的机关,矩机老人乃是柱机老人的师父,亦是建造偃关的最后一代机关人。

    从石门进入穿行一个通道后,便来到一个变化多端的矩阵前,眼前的矩阵里的砖墙不断移动,时而一变多,时而多变一,时而大,时而小,但不论如何变化,眼前的机关冢皆是由大大小小的矩阵组成,麻烦的不是矩阵在移动,而是脚下的地也在移动,而且每一块地移动方向不同,还与矩阵移动方向不同,观察了一会儿,根本找不出任何规律。

    光看已经是眼花缭乱,更不用说要破解这个关卡,沈风惊叹道:“这要怎么走!”

    这矩阵不仅复杂多变,矩阵内还布着机关,如果困在其中不能出去,不要说被困死,就是那些无止尽的机关也挨不了多久。

    “小小矩阵,不足为惧。”壶酒猥琐一笑,从背篓中拿出一样金属器材,然后将金属器材放在地上,金属器具还有一根类似听诊器的物事,两端也可以放进耳朵里面。

    见他戴着听诊器然后在地上摸索着,好似在给矩冢号脉,沈风不敢打扰他,更不敢作出动静。

    “走!”

    听诊了许久,壶酒突然急喝一声,然后跳入一个矩阵里面,沈风快跟上去进入矩阵。

    跟着之后,66续续进了几个矩阵,最终来到最后一个矩阵,便是放在矩机老人尸骨的矩阵,壶酒打开了一个机关,所有矩阵全部停止移动,然后矩阵下方出现一个旋转的轮轴,这个轮轴极其精密,上面的轮齿随着移动而移动。

    “将这块取出来倒放进去!”

    沈风依言,将轮轴取出来然后倒放进去,矩阵下的机械继续运转,不过这次是倒着运转,很快,矩阵下方出一阵阵巨大塌裂的声响。

    砰——隆——隆——

    外面似乎传来声音,整个矩阵为之震动,声音似乎是从外面传来,也就是在亡风岭外面。

    沈风惊奇道:“这声音是?!”

    壶酒嘿嘿笑道:“自然是矩关破裂的声音。”这次偃关之行,壶酒连酒也没有带上,足见他对此次闯关有多么慎重。

    沈风恍然道:“你这叫什么名堂,听着听着就可以辨识方向。”

    “此是老夫几十年的心血,名曰灯机壶,造这个出来,便是为了破解墨冢。”壶酒一下子挺直腰杆,高深莫测道:“莫非有备而来,难道你以为老夫陪你来送死的。”

    早知道你这老头藏着法宝,沈风鄙视地笑了下,细思一下,他之前没有拿出来,恐怕是在提防柱机,要是拿出来,柱机老人便会启动更多机关。

    通过矩关后,便来到下一关——图冢,图冢便是图机老人所设下的机关,这一关依靠壶酒的器具顺利破解,同时也摧毁了图机老人的所有机关。

    接下来机关都顺利破解,直到来到最后一个机关石门前,最后一关便是天府机关人师祖——千机老人,也是墨冢内最为精妙的机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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